家昨天晚上打烊为止,卖出了一千零十二副方子,前三百副是正宗配药,货真价实的很。至于后面的,的确就如同各位前辈所想,包括蕲蛇在内的八种稀缺药材都是没有的。”
说到这里,李青黄明显停顿一下,看了眼那些因为自己把话挑明而放松些的前辈。
然后轻轻接了句:“但是方子也是不同的,虽然无效,可是也总没害处,不过当初做出我贴出的原方子的的老先生可是说过,别的倒还都好说,可是若是原方中蕲蛇少了,那么吃药的人,可是会瘫痪在床,三年之内别想好转。”
那语气就如同在和菜市场小贩说茄子算我三文钱如何,轻轻但是清楚
李青黄拿起那雪白供词,抖了抖重新放在桌子上垫着,把下巴贴在上面
有些悠然笑意
“魏三爷您仁义堂领头卖出的方子大概有两千五百多吧,是怎么的卧床呻吟,两千五百人啊。
刚刚好不巧,我安排了些小人物,和各位自然没法比,就是小爪牙罢了,挨家挨户的,记下了买药的地方药材来源还画了押。也没那么全,可是凑整两千五百是有的。
加上这些我亲自起笔的状纸,虽说还没中个举人,可是自问还入得眼。
各位前辈尽情说说,李某人今日送三分之一的青郡药西天走行一程如何?”
因为嘴唇挨得太近,能碰到雪白的纸张,一股墨味道在鼻尖,又或者是这一年多没打扫的灰尘陈腐气,以至于让李青黄不舒服的最后一句含糊不清。
至于一旁宛如置身事外的吴袖柯,则是看着那男子头下垫着的纸张,那密密麻麻蝇头小楷,仿若做蚊鸣蝇嗡炸雷声。
让这个着一贯习惯夜雨炸雷时候才饮酒的女子,双目神采奕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