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低头老者抬头看了看那书生的俊秀皮囊,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说啥。
真是有的所谓欲语还休的样子。
最后还是狗爷掏了掏耳朵,吹了吹小指甲,然后把那个烟袋别在腰间,挠了挠稀疏白发,仗义执言
“这话咱们都不爱听,虽说我看他们这些也没有顺眼的,可是也是不爱听,啥叫等着那姓吴的女娃子上门,不说别的,但凡在场的哪个没给过她三五次闭门羹填肚子嘞?”
“至于那句说,是你少东家如何如何鼻涕眼泪的辛酸苦求。咱才勉为其难的出山一次......
得嘞,咱老头没说的,是咱不厚道了,可是不是也是心酸辛酸怨气吗
要是东家有怨气,撒气啊,老规矩咋来着?”
那一群豪气乍现的老头,参差不一口音有异的喊道
“药房点药,抄方子啊,谁怕!?”是热切是期待
李青黄记得有次见到一个满清遗老的百岁老人,老褂子,那遗留下的言语作态让在场的同学都不由自主想笑,李青黄却觉得那是悲哀。
在逛博物馆时候,对着一杆大清龙旗老泪纵横下跪。陪同之人,寂静无声
与如今何其相似乃尔
李青黄微微一愣,然后心头莫名,也就陪着放肆一回
“哪能啊,没有这秋后算账的道理,可是要是真这么硬气,见了我家吴姑娘,都别怂啊,跟我进去喝酒吃肉!”
一挥手臂,那十几个如同乞丐的老人,竟是一拥而上,把李青黄都甩在后头,拥向那眼前几十步的老宅子。
狗爷神秘兮兮的凑过去,挨着李青黄,悄声说道:
“东家,商量下,那个老头的狗窝可还得建起来。厢房啥的住不惯,我也不可能在铺子里,说好的给你家看门.....”
李青黄笑呵呵的轻声道:“我这些年是啥都不管的,可是那姑娘就没拆了它。啥都没变。别为难了她,她比谁不容易”
狗爷呆了呆,吐了口吐沫在地上,嘟囔道:“也别都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