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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封五年春三月。
又是一个轮回。
站在泰山之巅,霍子候远眺那天水一色之间的大海。
大海之上,潮起潮涌,海鸥在雪白的浪花中飞舞。
五年之前,他在这里获得新生,五年之后,他重又回到了这里。
只是一切,都已物是人非。
五年前,他懵懵懂懂的睁开眼睛的时候。映入眼帘的人与事,现在都有些模糊了,现代的摩天大厦,钢铁洪流,如今也只剩下记忆深处那一点隐约的残余印象。
山风刮在霍子候身上,吹的他背后的红色战袍,烈烈生风。
轻轻抚摸了一下腰间的佩剑,霍子候转过身子,嘴唇边上一抹淡淡的胡须轻轻的在风中舞动了起来。
“朕的骠骑都尉,感觉怎么样?”比起五年前,刘彻苍老了许多,须发已经有些发白的迹象了,只是刘彻非常善于保养,因此,他的脸上也没什么皱纹。但跟五年前对比,刘彻确实老了。
五年前,刘彻登上泰山,健步如飞,而现在,他却需要人搀扶了。
“感觉非常好,陛下!”霍子候摸了摸刚刚发到他手上的骠骑都尉印信,只感觉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干劲。
这枚骠骑都尉的印信,代表着的是一个光荣的传承。
十七岁骠骑从军,十八岁功冠全军,二十一岁,天下无敌。
骠骑将军的精神,骠骑将军的意志,骠骑将军的光荣,千言万语,万般感慨,只化为两个字【传承】。
握着这枚印信,霍子候甚至能够感觉到,霍去病的体温,霍去病的风采,霍去病那独一无二的风格。
“丈夫功名旦在马上取!”霍子候对刘彻道:“陛下,臣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早点去军中了,臣现在已经能够感觉到,军塞的号角声,八百里分飞塞下,五十铉听塞外声,沙场秋点兵之盛况,臣已向往许久了!”
现在的霍子候,多少有了一种,三千年来谁著史,八千里外觅封侯的豪迈与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