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草鲜美,牧民们就赶着牛羊,在冒顿的坟墓上面来来去去,谁也不知道那里就埋葬着他们的大英雄冒顿。
“自次王的死讯,暂时不要公布出去,别人问起来,就说自次王现在还是老样子!”乌维对自己的弟弟句黎湖与儿子吩咐道。
乌维虽然不像他的父亲,祖父那样,是天生的领袖。但是他并不蠢,他明白,整个匈奴包括他在内,暂时都无法接受没有自次王的日子。
而且,倘若被汉人知道自次王死了,那么……很显然,长安城的那位绝对会按捺不住攻击的欲望。
乌维可还没有忘记今年冬天在边境线上耀武扬威,吓得他连睡觉都不安稳,一夜之间换了三个帐篷的十几万汉骑。
至于去年,更凄惨。
汉国天子在去年把南方的事情解决之后,就迫不及待的命令太仆公孙贺率领一万五千精骑出九原,从票侯赵破奴率领两万骑出令居。
公孙贺胆子比较小,就跑了两千来里,刚到匈奴现在的实际控制地区漠南的浮且井地区就返回了。
可赵破奴却吓了所有匈奴人一大跳,这个天杀的家伙,带着两万骑兵一路狂飙不止,直驱匈奴当时单于庭的所在,欲一战定乾坤,摆出一副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架势。
乌维可不想与那个疯子拼命,连夜就带着单于庭的军队,灰溜溜的渡过匈河,向更远的沙漠南方迁徙。
打不过,还躲不了吗?
匈奴现在的国策,就是避免与汉军再次决战,安心休养生息,恢复在十年前被重创与摧毁的十七个万骑的编制。
“詹师盧,汉使到了没有?”乌维看向自己的儿子问道。
现在,他的儿子詹师盧已经被他任命为匈奴的左屠奢王了,至于他的弟弟句黎湖,则被任命为右屠奢王。
屠奢,就是匈奴话中,贤者的意思,汉人将匈奴的左右屠奢王,称为左右贤王。
匈奴左屠奢王,大抵就是大汉的太子一般,属于法定的单于继承人,而右贤王是候补储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