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想吃东西了,就说明已经康复的差不多了。真真是太一神保佑啊!小蚕豆抹去眼泪,对着太阳拜了一拜——传说,太一神就居住在太阳之上。
走了几步,小蚕豆忽然想了起来,回身道“禀大人,忠公有吩咐,您的饮食全权由他老人家经手,奴婢可不敢嬗越!”
“哦!”霍子侯闻言,点了点头。
记忆中霍子侯与家丞霍忠名为主仆,实为父子。由于生父在霍子侯尚未懂事时便英年早逝,生母自觉不能独活,亦追随于九泉之下。临终前将幼子托付给了她认为最可信任之人——霍忠。
因此,霍忠可以说是既当妈又当爸,一把屎一把尿的把霍子侯拉扯大的人。
记得七岁那年,只想着玩的霍子侯说什么也不愿意去学那枯燥乏味而又辛苦的骑马射箭。
当时,霍忠一言不发,就拉着霍子侯跪到生父的灵位面前。然后,用鞭子狠狠的抽了。。。。。他自己一百下。
那纵横交错的条条血痕深深的烙在了霍子侯的灵魂深处,从此,不管霍忠叫他学什么,霍子侯都不再敢有什么反对。
现在,虽然霍子侯已非原来的霍子侯。然,那些深刻的烙在灵魂中的敬畏与尊敬是绝对不会消失的。
“少主?”端着一皿热乎乎的稀粥进来的汉子显然有些意外,脸上的刀痕微微有些抽筋。这个血液中流淌着忠诚与勇敢的男人,竟是忍不住眼角湿润。
他矮小的身子,结实而坚硬。一袭深衣上配着大大小小不同的武器。
放下稀粥,他那双满茧子的粗糙大手摸了摸脸上的刀疤,其中一条又大又粗,轻轻一按,隐约还有阵痛。
匈奴人的传统,每当有人死去,便用小刀在脸上划出一道疤痕,让血与泪水一起流出来。
而那道疤痕,是他的主人霍去病忽然暴卒时留下的。
自从主人死后,他原本以为自己的血与泪早就流干了,却不想今日竟还有流泪的冲动。
“忠叔,我要喝粥!”察觉到霍忠的怪异,霍子侯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