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维克多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把自己的衣服和身体搞干净了。这很简单,找一条人迹罕至的溪流就行。索兰特如同往常一样不在,屋门紧锁,门口有治安队的人看守着,个个神情严肃。
“你们一会儿会更严肃的。”维克多心想,带着弓箭进屋去了。任务已经完成,那五百神恩已经归他所有。不知道为什么,公爵的死讯还没有传回佛罗伦蒂诺城中——维克多可是在一个多小时之前就彻底甩掉了那些循着蛛丝马迹追踪的侍从。
他回到屋子,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将打来的猎物随手扔到一旁,然后站在窗口静静地望着。贵族区的街道和往日一样,不时有行人从门口走过,走向商业区;又有治安队的人来回巡逻。没有混乱,也没有任何大声的议论,甚至连驻足小声的议论都没有。显然,消息还没有传回来——至少没有传到贵族区。
趁着这个时间,维克多重新盘算了一下自己的行动流程。他出城的时候是带着长弓的,很多人都看见,也可以证明,这毫无问题。进森林是在行动之前几个小时的事情,没有人跟踪,也没有人能说清他的行迹。至于刺杀与奔逃,身后的那些人根本就没有看见过维克多的背影,全凭些地上的痕迹一路跟随,然后,就再没有然后了。
加上维克多隔了那么久才慢慢转出森林,从容不迫地拎着两只肥硕的兔子慢慢走回城门,再不慌不忙地走回贵族区,一路上神情十分自然,仿佛刚才真的只是打猎一般。
“似乎是没有什么问题了。”维克多心想,“唯一的问题,就是克尔加拉德公爵的死究竟要怎么解释。”
一位公爵,而且是一名在元老院里颇有些地位的公爵被刺杀在佛罗伦蒂诺城外的森林之中,这件事情绝对不会轻易收场的。认真起来的话,那一天所有在公爵外出时不在城内的人都会被挨个排查,说不定全城的人都会被排查一遍。维克多上弦的时候是用厚布裹住手指的,而那厚布已然化为无数尘埃随风而去,所以根本不担心猎犬的鼻子会带来什么麻烦。但若是排查到维克多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