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无论这位鼓起勇气回身战斗的佣兵之前有过怎么样的经历,又或者在他的家乡拥有怎么样的声誉,在关于这一天的诗篇与故事里,他就是一个愚蠢的佣兵,一个为邪恶的狂暴兽人送上第一柄武器的可怜人。
当维克多赶到现场的时候,街面上已经见不到看热闹的行人了。那握着长剑的兽人被赶来的六个城防军士兵给包围了起来。士兵们个个挺着长枪,将狂暴兽人围在中间。枪尖在灯火的照耀下闪着寒芒,想来用的都是上等的钢材。枪杆立起来越有一人半高,远近皆宜。因为是负责佛罗伦蒂诺的治安,所以他们并未穿着坚固的铠甲,目测一下,似乎只是些结实的罩袍而已。维克多在屋顶朝下看着,深深皱起眉头。
那狂暴兽人不着寸缕,周身都覆盖着灰黑色的鳞片,前胸的鳞片有巴掌大小,四肢上的鳞片则如同常人大拇指的指甲盖一般。到了关节与两只手上时,鳞片就更加细腻。这些鳞片暗哑无光,若不是维克多目力超乎常人,此时或许还以为对方身上是一张裂开的黑皮。
撇开那獠牙突出,还沾染着鲜红血迹的狰狞脸庞不提,这一身低调的鳞片正是狂暴兽人的标志。
维克多还记得自己在迪尔给自己的那本小册子上看到这种怪物时的心情。黄色浑浊的眼珠,尖利洁白的獠牙,一口森森尖牙泛着污秽的黄色,就连脸上都覆盖着鳞片,寻常士兵用刀剑劈砍上去,连道印子都不会留下来。那一页纸上还写着密密麻麻的一段话,维克多当时看不懂,现在也没能理解,似乎是说怪物的起源之类——那就更不值得他关心了。
这绝对是可怕的敌人。难怪据守坚城的佛伦斯人都会有失守的经历,并且不止一次。这样刀枪不入,只能靠着床弩与强者硬憾的怪物但凡再多上一些,普通人根本就帮不上忙啊!
就在维克多为这怪物的身份惊讶的时候,狂暴兽人动了。它张开嘴巴嘶吼一声,却没能发出什么摄人心魄的怒吼,好像嗓子被人弄哑了一般。不等几个士兵反应过来,它身形一动,挺着长剑便扑向了自己正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