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繁华而温暖的佛罗伦蒂诺而已。
这位骑士已经让他觉得有些不自在了——佛罗伦蒂诺的人们可不会如此轻佻地议论自己的胡子!
“请不要介意,这是我的侍从,也是救过我两次性命的朋友。”索兰特注意到了海尔特的眼神,解释道,“他遭遇了一些事情,所以可能有些失礼,还请见谅。”
“没事的,索兰特骑士。”海尔特点了点头。
——这也太无礼了!一位侍从竟然让他的主人起身做事,自己却端坐在一旁,连个招呼都不打!果然是个粗鄙的地方!
这才是海尔特心里真实的想法。
“对了,你刚才说有伯爵大人的信……”索兰特问道,“是关于什么的?”
“这我就不知道了。您知道的,像我们这样的侍从,是不可以拆阅主人的信件的。”海尔特站起身,毕恭毕敬地从腰带上解下一根精致的细长圆筒,看样子是木质的,上面雕刻着繁杂的花纹。他将圆筒递到索兰特的手上,然后退回自己的位置,端端正正坐下,等待对方拆阅。
索兰特验过封口的蜡印,点点头,用力扭开了圆筒的盖子,从里面倒出一张坚韧的羊皮纸来。也不避讳面前的海尔特,展开读了起来。
索兰特不避讳,海尔特却是守礼的。见此情形,他赶紧低下头去,生怕自己通过火炉的背光看见些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这种小心谨慎并非仅仅是因为道德,更有至少一半的因素在于那个神秘地死在家里的好奇心过重的侍从。那个可怜人在收拾伯爵书房的时候看见了伯爵的几份私人信件,然后就死掉了。他的父亲,一位担任司法部门中层官吏的子爵对此毫无办法,连一句怨言也不敢有。
菲斯家族有过辉煌,但海尔特.菲斯深知自己父亲的那个男爵头衔无法保证自己能随意触碰奥斯塔夫伯爵的底线。
那一边,索兰特看着伯爵的信件,眉头渐渐皱了起来,越皱越紧。柔软的羊皮纸原先是被他轻轻捧在手里的,到了后来就有些皱褶了。等看完了落款,这张纸已经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