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应征的也没有,倒有两个讲价的,开口就是五个第纳尔,还是定金。
索兰特在心中咒骂着那两个嘴巴张地比脑袋大的家伙,挤开了渐渐放松警惕的灰色毁灭者们,来到了吧台。
“来一杯……”他要喝酒。
“索兰特骑士!”苏菲认出了他,“这些人要追杀你的侍从!”
“……麦酒。”索兰特说完沉默了一下,猛然回头,“你说什么?”
这只是一种应激反应。骑士问完,立刻扭头盯住那半屋子的人:“你们要杀我的侍从?”
那天挨打的几个家伙侥幸没死,此时见了这骑士,心知不妙,又不敢开口。待到索兰特问起,他们更是低下了脑袋,恨不能缩成杂耍团的那种小侏儒,然后悄悄溜走。
灰色毁灭者的老大迎上了索兰特的目光,强作镇定,但心里已经萌生了退意。之前他的确撂下了狠话,但那只是针对一个既成事实:该死的人已经死了。那个时候,即使这位骑士知道是自己的佣兵团做下的案子,也无可奈何,最多逼着自己赔点钱,然后记恨上自己——奥兰多堡的骑士的怨恨完全可以无视,反正也没多少日子可活了。
起初他们进酒馆也是预备了两套方案。若是骑士在场,那就下次再来,或者在街上围堵。当着一位骑士的面斩杀或者痛打他的侍从,那往重了说就是藐视王国贵族的尊严。灰色毁灭者势力不算太小,但这种麻烦还是不敢惹的。
“一场误会,误会。”那老大突然笑了,“原来那位是骑士大人的侍从,是我们冒犯了。我们这就走。”
说着,冲自己的手下狠狠一挥手:“走!”迈步便出了酒馆,头也不回。
按照某种不成文的规矩,这场冲突在明面上就这么解决了。索兰特目送最后一个灰色毁灭者出了酒馆,冷哼一声,端起放到他面前的杯子,一口喝干了里面的麦酒。
“他们还会再来的。”托尼老板为索兰特续了一杯,“灰色毁灭者……听说对付兽潮的时候还算厉害,名气不是很响,但人很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