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钱不少了。”
维克多见过博尔多镇上专门为苦力们开的路边饭馆。一个拳头大小的木碗里甩上一坨黏糊糊的燕麦糊,一个铜子换两碗。想想那些人过的日子,维克多的感恩之心便压倒了隐隐的贪婪——他低下头,开始感谢迪尔的保佑。
但关于爵位和领地的事情却并没有直接给出消息。奥斯塔夫伯爵亲自来找索兰特谈过话,只说一同到佛罗伦蒂诺接受国王的册封仪式,到时候就知道领地和爵位了。这番说辞让索兰特有些担心,但一想到最坏的情况也不过是自己最初的理想,他就释然了。一路与维克多说说笑笑,倒也轻松愉快。
维克多的心里有心事,但这心事不如刺杀塔利斯伯爵时来的令人揪心。迪尔没有告诉他要对付的巫师在哪里,也没有说那巫师长什么样,更没有给出完成任务的限时。著名诗歌《塔罗斯国王的权臣》里提到过一柄用细绳悬在头顶的剑,让人提心吊胆。对维克多来说,自己脑袋上那柄剑拴着的,是一根缆绳。
时光飞逝,圣战军终于在冬天即将过去的时候踏上了故国的土地。领完了赏钱的志愿者们渐渐散了,王国的军队也成建制地四散开来,自行向自己的防区而去。而索兰特也终于得到了册封,带着一脸的不满离开了佛罗伦蒂诺。待走远了以后,来到无人处,才带住了伯爵赠送的骏马,朝王宫的方向啐了一口。
“竟然真是那种地方,这个老不死的东西。”索兰特难得地撕下了自己骑士世家的谦和的面具,破口大骂,“如果不是因为他跟老公爵大人是兄弟,我,我……”
维克多很理解索兰特的情绪。他确实得到了自己想要得到的采邑骑士的封号,但那个采邑实在是有些糟糕——非常糟糕,很难有比它更糟糕的地方了。根据索兰特所说,敕书上所写的那个“奥兰多堡”就在他过去在北边定居的城镇往东北方向三里外,是个冒险者与一个强大的佣兵共同建立起来的新领地。他们的首领被敕封为奥兰多男爵,准许自由收拢人力对领地进行建设。
“一座堡垒外加一个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