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央视线最后定格在他左眼眼尾处。
那里生着一颗红痣,不冶而妖,令他这张本该人畜无害的脸更添一抹别样风华。
奚长生直愣愣地跪在底下,等被榻上人看了半晌后,忽然脸往左边转,定住片刻,再脸往右边转,定住片刻。
容央的遐思被打断,蹙眉:“……你在干什么?”
奚长生继续转着:“给殿下检查。”
“……”
容央纤睫眨动两下,敛回神思:“嗯,是痊愈了,不错,不错得很。”
奚长生于是终于不再转脸,只是跪在那儿。
容央切入正题:“今日为何请你来,刚刚雪青已经相告了吧?”
奚长生道:“是,长生定当为殿下效犬马之劳,且对给殿下看诊一事,一定守口如瓶,绝不外泄。”
容央看他言辞间目光坚定,不似那等阳奉阴违的小人,平躺下去,一只柔荑往外一放:“那便来诊吧。”
当下雪青上前,把一方丝帕搭在容央腕上,荼白搬来绣墩放在榻前给奚长生坐,奚长生放下药箱,入座看诊。
雪青、荼白候在边上,定睛细看,聚精会神。
不多时,奚长生松手起身,袖手退回原位,容央目光追随着他,紧张道:“如何?”
奚长生恭谨道:“殿下玉体康健,并无大碍,只是气血略有亏虚,故并非易孕之体,如要调理,可在平日饮食中多加些红枣、红豆、阿胶、枸杞等滋补之物,假以时日,定当大喜。”
荼白道:“不需要喝药?”
奚长生笑道:“妇人气血亏虚,乃是常症,谈不上什么病,且殿下症状很轻,用些药膳调理即可,是药三分毒,胡乱猛吃,反而不好。”
荼白点头。
榻上,容央狐疑地道:“你确定我真的没有大碍?”
奚长生看出她的不信任,倒也不恼,仍是笑着:“殿下如不放心,大可以疲乏头晕为由,请宫中御医来诊个平安脉。
长生虽然只是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