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着净瓶里的鲜花,待两人停后,坐正。
两人看过去。
容央眼神烁亮:“收拾东西,回家。”
日头渐高,马场上,赵彭金冠华服,策着一匹通身雪白的骏马飒飒奔来,半披在脑后的青丝和翩然广袖一起在空中恣意飘舞。
“姐夫,我刚刚那一球,你看如何?”
栏杆边,赵彭勒止骏马,意气风发。
褚怿瞄一眼他头上微微松垮的金冠、鬓角打着结的头发丝、以及沾着泥的金丝如意纹广袖,再次建议:“殿下去换身行头吧。”
赵彭坚持:“不可,这身装束是我昨夜精挑细选的。”
又不是规定穿襕衫不能骑马,怎么偏要他去换,提一次就算了,还提,这真是……
算了,估计只是他穿不惯,因而也看不大惯罢了。
赵彭翻身下马,把哥舒棒交给钱小令,因道:“姐夫,其实这襕衫吧,日常穿起来还是很自在的,何况比起你这窄袖,更美观不止一二。
姐姐素日里就常夸文人雅士们临风玉立,衣袂翩然,姐夫容姿出众,身形挺拔,如果也穿上一身襕衫,定会叫姐姐挪不开眼的。”
褚怿眼皮本是耷着的,等他道完,撩起来,剑眉也缓缓往上一扬:“哦?”
赵彭笑嘻嘻:“嗯。”
褚怿扯唇,目光转动间,眸心一凝。
招展的旌旗底下,一辆华贵的马车不知何时停在了场外,车窗半开,里面的人正朝自己望来。
赵彭认出那马车里的主人是谁了,又惊又喜:“姐姐来了!”
褚怿默然和车中人对视,不应。
赵彭激动道:“定是来看我学得如何,姐夫,我先去了!”
容央行动不便都还肯乘车而来,看重之意不言而喻,赵彭备受鼓舞,当下策马而去。
褚怿抱着臂,慢步走至车窗前。
奔腾的蹄声震荡在马场上,不时有队员传球的号令声传至耳边,容央静静看着窗外人,傲然道:“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