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撤开手,又强压恶心覆回去。
一时鱼尾狂曳,水珠乱溅,容央一双小手在上面抓抓放放,滑来滑去,整个人抖如筛糠。
褚怿笑,笑声低低,前所未有地刺耳恼人。
容央恨极,双手用力一掐,抱着取下鱼后扔过去打爆他头的决心钳住鱼肚。
下一刻,铁钩脱嘴,容央和鲤鱼双双大喜。
于是,前一个往下使劲,后一个往外使劲;前一个初生牛犊,后一个狗急跳墙。
较量到最后,还是后一个略胜一筹。
“啪”一声,鲤鱼尾巴一挣,在帷帽白纱前潇洒摆过,伴随一记惊叫,飘逸地跃回水里。
“……”
容央愤然撩开白纱,抓住船沿俯身去追踪,然而除开几圈涟漪外,水里哪里还有那东西的半丝痕迹?
容央怒火中烧,坐回原位:“你重新钓!”
褚怿格外爽快:“好。”
日影西斜,丝丝余晖洒落水面,容央趴在船边,透过白纱细看水下情形。
不多时,零零星星的水泡在河面冒开,潋滟金波里,一条肥鱼极快从眼底游过。
容央双眸顿亮,不自觉把帷帽白纱往耳后掖去,全神贯注地盯着水面,一动不动。
褚怿坐在对面,握着钓竿,静静看她浸在暮光里的侧脸。
少女的脸还没有完全脱去稚气,浅浅卧蚕下,面颊分外丰满,唇角咧开时,脸蛋耸起,两个圆圆的起伏,如冬日捏成的雪团,又或是冬夜时吃下的浮圆子……
褚怿口中略干,想,大抵是从她的脸颊联想到那甜滋滋的浮圆子的缘故,便有意不再看。
这时容央扭过头来,压低声责备:“鱼都快跑完了,你怎么还没钓上来?”
褚怿只得又把视线转回去,对上那微恼的目光:“如果殿下是鱼,会咬那钩么?”
容央张口结舌,自知说不过他,忿忿转回脸去,越想越莫名其妙:“我为何要咬你的钩……”
又碎碎念:“我有的是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