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手边还有十多个白瓷盘子,看见许棠进来,扭头一笑,“快了,晚饭之前肯定给你画完。”
许棠笑说:“这段时间麻烦你了,学长。”
陈恪伸了个懒腰,“真觉得麻烦,就在这儿坐会儿,陪我聊聊天——这几天画得我啊,晚上做梦都是满坑满谷的盘子。”
许棠扑哧一笑,拉了张椅子坐下。
画好的盘子一部分摊着等着晾干,晾干了的则整整齐齐堆在一旁。许棠随意拿了一只过来,看着上面绘制的锦鲤图,赞道:“栩栩如生,画得真好。”
陈恪笑了一声,“画得好有什么用,一个研究生,到头来还不得给一个初中生打工。”
许棠笑意滞在脸上,抬眼看着陈恪,“学长,我不喜欢你这么说。”
陈恪仍在低头画盘子,并未注意许棠表情已变,“你觉得我说得不对?我是真有些不服气,你男朋友要是别人还还好说,偏偏是一个高中都没毕业的混混……”
“学长!”许棠喝止。
“别生气嘛,我明天就不来了,你让我把话说完。小许,你看你要样貌有样貌,要本事有本事,挑个什么样的不好?虽说现在周险是开始做生意了,可保不准是不是真洗白了……再说吧,他这样的人,肯定有暴力倾向,要是哪天……”
许棠霍地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划拉出刺耳声响,陈恪一惊,这才转头去看许棠,见她脸上浮着怒气,立即丢了画笔和盘子起身,伸手去拉许棠,“别生气别生气,我不说了还不行吗?”
许棠将他的手甩开,冷声说道:“我跟周险的事,用不着别人来指手画脚。”
“我这不是指手画脚,我这不是担心你吗?当时社联多少人追你都没成功,结果被一个痞子跟拦腰截去了,还是个初中文凭的痞子……嘿,谁咽得下这口气。再说,恐怕你不知道吧,周险那个姓方的兄弟,也对你有意思……”
“你瞎说什么!”许棠彻底黑了脸,拂袖要走,陈恪却伸手将她手臂一把抓住,往自己面前一带,“许棠,海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