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崎岖的山路,两旁全是茂密的森林,不时还有小动物“唆”的一声从林子里窜出来,吓了雪梅一跳。脚绊着一根粗粗的腾蔓,差点摔下悬崖。张连长连忙扶住她说:“小心点,雪梅同志。”张连长的手不小心触膜到了雪梅的胸,柔软软的,心里一惊,陈雪梅的身子也微微的颤抖,她还从来没有这么亲密的接触过男人,一阵男人的气息扑进了她的鼻子,看着他明亮而又关切的眸子,雪梅脸红心跳。张幸福自从与李金桂分开,还从未碰过任何一个女人,今天的举动,令他惊慌失措,他赶忙放开雪梅的手臂,不好意思道:“对不起,雪梅同志,刚才是怕你摔下悬崖才……”雪梅笑了,“没事,张连长,你也太封建了。刚才要不是你,我恐怕掉下悬崖了,还真要谢谢你的救命之恩呢!”“哪里,举手之劳,路不好走,你可要当心啊。”张幸福看了一眼雪梅那美丽如满月的脸真诚的告诫着,俩人又继续前进。
雪梅和他认识快一年了,已经暗暗喜欢上了这个浓眉大眼、年轻有为的红军连长。只是出于姑娘的羞涩也不好意思开口。于是试探的问:“张连长,你参加革命多少年了,家里还有些什么人啊?”张连长叹了口气道:“六年多了,家里就我一个人。”雪梅放了点心又问:“怎么,还没娶妻生子?”张幸福有苦也说不出,她心里装着金桂,可是她被杨永清抢去,也不知道是死是活。说她是妻子么,又不是;说不是妻子吧,她又一直装在自己心里,思念的痛苦时时折磨着他,让他夜不能寐。张幸福想到这儿长叹一声:“唉!”陈雪梅看着他忧伤的脸,以为他正为自己孤苦伶仃的身世而伤感,于是安慰道:“没事,张连长你才貌双全,好姑娘一定会看上你的。”“唉,现在正到处打仗,哪还有心事谈个人问题,等革命胜利了,再娶妻生子吧。”张幸福笑着回答。
两人一路走,一路谈话,山坳里有些零星的人家,不时有狗发出几声狂叫。下了山坡便到了江边,只见沅江的水惊涛拍岸,一阵风儿吹过,发出沙沙的响声,两岸的树木参天,有的斜伸在水面,婆娑起舞;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