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杀之十四清明(02)
离坟还有数步,上元便看见一个人正跪伏在坟前。他侧耳听去,隐隐传来哭泣声。上元止住脚步,仔细观望倾听。
此人是一个五十左右岁的壮汉,面色黝黑,颌下无须,右耳缺损大半。他跪在坟前,把头死死抵在土地上,尽力压低悲声,哽咽着不知在对谁说话,“掌门,我来晚了,来晚了,少派长他——他死了。我连个收尸的机会都没有啊——掌门,我一心想重振桑水派——如今,全完了——掌门啊——全完了——少派长死了,死了,我也什么都没有了——掌门啊——”他越说越悲,终是泣不成声。
上元站在远处,细听半晌,没能听出个端倪,但隐约觉得此人跟白衣人有联系。上元想着,咳嗽一声,大踏步向坟走去。
壮汉听见声响,忙止住悲声,擦抹一把泪水,抬头看去。此时,上元已走到他身前。
“啊——”壮汉站起身,向后退了一步。他认识上元,但一时间不知从何说起。
上元看着此人,感到眼熟,细细回想,不得答案,迟疑半晌,还是问了一句,“你来过武当山吧?”
“啊——来过,数年前来武当山拜访过一泓道长。我要是没有记错,你是上元道人吧?”壮汉话说得很慢,显然十分谨慎。
上元一愣。他没想到此人会叫出他的名字,点头道,“正是在下,敢问阁下是哪位?”
壮汉眨了眨眼睛,稍一犹豫,“我叫彭少三。”
上元点了点头,他对这个名字毫无印象,“请问,彭先生与坟中人,是什么关系?”
彭少三皱了皱眉头,侧头看着墓牌上“好友流水之墓”的字样,小心翼翼地问道,“请问一下,贵恩师一泓道长,可曾向你说过,这坟里埋葬的是谁?”
上元迟疑片刻,摇头道,“恩师未曾告诉我,只说是他的一位好友。”
彭少三叹了口气,心里暖流涌动,感慨道,“交友如一泓,夫复何求?”彭少三明白,一泓之所以隐匿消息,守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