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拼命躲闪。伊胜雪连砍数刀不中,转身而走。青衫人站定脚步,欲追时,已经看不见伊胜雪的身影。
青衫人站在原地,思量良久,转身走向远处废墟里的一块巨大焦木。焦木后躺着被青衫人点中穴道的秦奂。
青衫人蹲下身,只解开了秦奂的哑穴。秦奂深吸了口气,嘴唇颤抖个不停。
青衫人把他的脸向秦奂的脸凑了凑,“你从哪里来?”
秦奂张了张嘴,没有出声。
青衫人猛地伸手掐住秦奂的脖子,“说明白,我不杀你。”
“啊,我是武当派的弟子,秦——奂。”
“你找那个白衣人干什么?”
“送个信。”
“什么信?”
秦奂一阵迟疑。青衫人掐着他脖子的手加了几分力道,秦奂立即呲牙咧嘴,啊啊连声。
“我再说一遍,说明白,我不杀你。”
“啊,告诉他立春上武当山。”
青衫人看着秦奂点了点头,“实话?”
“实话!”秦奂声音颤抖,呼吸急促。
“对不起。”说着,青衫人五指用力,秦奂闷哼一声,气绝身亡。
青衫人用衣襟擦了擦手。转身走出废墟,向望京坡里的一家小酒馆走去。
青衫人正是吕善当。
立春。天阴云重,绵绵万里。铜源号里烟雾弥漫,人声嘈杂。
铜源号是方圆百里内最大的赌场。每天,都有不计其数的钱从四面八方流向这里,却只有极少的钱从这里流出去。每天,都有成百上千的面孔出现在这里,也有成百上千的面孔从这里消失,有的是永远消失。在这里,几乎任何东西都可以跟钱划上等号,包括人,包括命。在这里,人和命都是东西。
唐言双手拄着赌桌的边沿,面色潮红,嘴唇干裂,两眼布满血丝。他把脖子伸向赌桌中间,等待着结果。之前,他压出了身上最后的钱。庄家在一片刺耳的叫喊声中,慢慢把骰盅拿起。赌桌周围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但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