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却漆黑而清晰。
肤色衬托的格外雪白或者苍白却并不如杨曌那样略显病态。是让人看到就觉得安静的女子
气态惊人。全如谪仙
欧阳峥嵘摇了摇头道:“他们这些,是拿命才换了这一口酒喝,我怎么配……”
那神秀女子轻声骂了句:“都黄土埋了眉毛了,还这么小家子气的矫情。就当是陪他们喝一口不成吗”
一边说着,一边高高举起那得有一个饮水机大小的黄泥坛子,把剩下的那一层老底,源源倒入口中,一股晶亮的清流不绝,得有三四两了。
那姑娘却毫无反应,把那坛子往远处一抛:冲着空地轻声道:“替我太姥爷敬你们。”
然后,不红润的浅粉色唇角动动,自己编了曲子的唱了
古韵盎然,音角空灵软糯。
却不乏一股悲怆杀气,嗓子略带嘶哑。
欧阳峥嵘就那么听着,听出是屈原的《国殇》
然后曲子终了。
那赤足穿黑布鞋,脚面和脚踝都显得格外白皙的姑娘盘腿静坐在地上。从始至终的的无视那个气势气态都不一般的欧阳峥嵘。
今日是那个会编草叶蚂蚱哄自己的老人的忌日。行行清泪。
拿过后背着的二胡,起了一个生僻调子,音色像是杂草,肆意往耳朵心里钻。
一曲无名小调,听来是什么
“三月三下雨,下白雨娶龙女,织得绢来二丈五…….”
老人不是没听过国家歌舞团的演出,可是不说此时特有的意境,就是这二胡手艺,也明显是这少女要比那歌舞团的固定配乐不差啥。
莫名想起杨曌那时候昏头昏脑的和自己说
“如果说江南千山千水千才子的文秀几百年无双,可是却有三国时候陆逊那一把火燃尽七百里连营的独占男儿气概。
那么对于如此雄烈伟岸的黄黑土纵横的北国江山,吴佳璇那姑娘就一定是最清秀柔软的那一抹灵光。”
欧阳峥嵘很笃定的温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