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郿城,这座不亚于长安旧城的新城,经过数日的戒严,紧闭的大门终于随着第一束阳光落下打开。
两队盔甲鲜明的军士押着无数衣衫不整的壮汉连绵不绝的走出来,偶尔有一二冲出人群想逃跑的立刻被弩箭射杀,人群经过一丝喧哗后又恢复正常。
护城河里溅起几朵水花,城头上的床弩毫不留情射下来,一团团血花蔓延开来,有驻足不前者旁边的甲士先是斥骂,随即抽打,脾气暴烈者尚未举拳就被甲士一戟戳死。
人群立刻引发一股骚乱,城门处的守卫立刻举兵相向,城头上的甲士闻声拉弓搭箭以待。
“住手,都不要命了吗?想想妻儿,亲人!”
一个衣衫整齐,发髻整齐的大汉怒喝,骚乱的士卒看到大汉挺身出来愤怒的火气慢慢降了下来,城门处又恢复之前的宁静。
密密麻麻的大汉,汉胡夹杂,聚集在一起无疑跟人一种无形压迫感,杨儒站在城头上依然感觉得到呼吸不畅,皇甫嵩真的老了,留着这万余精良的西凉铁骑岂不是莫大的隐患,当初驱杀十数万黄巾降卒皇甫嵩老了,那就让某来代替他吧!
“一刻都不能他们闲着,如有偷懒、怠工、逃跑者,杀无赦。”
杨儒的声音冷到极致,他经黄巾之乱、三辅之战、董卓之乱,手上沾的血也不少了。
“诺!”
他儿子杨他满是嗜血作揖,有了这些人头打低,自己怎么也能做个校尉、都尉什么的吧!
四月的天本该清冷暖和,可今日却无比的燥热,数不清的壮汉被胡乱分成无数小队,拿着木质工具在全副武装的甲士监督下开始挖起坑来。
“踏马的,这是什么意思,早晨给一碗稀粥,还顶着这大太阳挖坑,午饭也不给吃,这是消遣老子们呢?”
一个满是黄色卷发的大汉一把丢掉手里的工具怒喝道。
“你这是做什么?不要命了。”一个壮汉劝慰道。
黄色卷发毫不畏惧的道:“死就死,总比在这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