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肆意挞伐军卒。
一百多西凉军卒被聚拢起来,一些受伤的军卒也被人扶过来,董阿羆对董越恶劣的印象转变了些,赞许的对其点点头,看着眼前这些刚刚还残暴无比西凉军卒此刻麻木不解看向自己,心中还有些慌乱,刚刚措好的词竟然忘得一干二净。
静谧的环境和麻木的目光让董阿羆头皮发麻,董阿羆陡然看到一个腿部受伤的军卒正被人架着,受伤的腿正在打摆子,鲜血渗透缠着伤口的黑麻布溢流出来,走到他身边蹲下将其腿上的麻布解下,对跟来的伏寿道:“洗干净后,用沸水煮上一刻。”
董阿羆从自己身上撕下一片干净的里衣帮其包扎后,董阿羆抬头就看到周围军卒感激涕零的模样:“有什么感触?”
“某,某……”
那军卒半天没说出话来,董越在一旁道:“主公千金之子竟然亲手为某等包扎,某等当以命报之。”
“诺!”
那军卒点头称诺,董越的话真真说到他心里去了,世子是高高在上的人物,亲自给自己包扎他怎能不以死报之。
董越马屁拍的很及时却不是董阿羆中心意图,董阿羆环视众军卒道:“或许前些时日某还是高高在上的世子,可数日前太师已死,某与尔等何异。尔等之所以感到激动是因为某是世子,可现在……”
“一日是世子,终身是某等主公。”
董越还以为董阿羆要试探他的忠心,众军卒纷纷跟着董越高喝。
董阿羆真不是这意思,摆手让众军卒安静道:“如果不是某为你包扎,而是你的父母、妻眷你还会如此激动吗?”
“怎么可能?”
那军卒矢口否决,董阿羆追问:“为何不可?”
那军卒嘴拙一时说不出话来,一个性急胆大的军卒道:“某等这般烂人,只懂厮杀怎配拥有妻眷。”
“那难道吾等就该毫无意义的死在战场,或伤残后一辈子孤独无依,还是被人肆意欺辱残杀?”
董阿羆的追问让其垂下头,低声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