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安安盯着他看。
换做一般人,被她用那么重那么冰冷的语气威胁过,要么心虚愧疚,要么恼羞成怒,再见面时多多少少总要有点异样流露出来啊。
可是这个男人,活像得了间歇性失忆症,转眼又亲亲热热地凑上来。
左安安动了动嘴唇,木然地转开眼。
脸皮真厚!
陆决对她的态度丝毫不以为意,微笑着问:“我自作主张,你不会怪我吧?”
“我没叫你做那些,我不会领情的!”左安安很不客气地说。
“不用领情,你高兴就好。”
“……”我哪里表现出高兴的样子了,如果陆决也是绷着个脸冷冰冰的,两人就都对彼此冷漠到底好了,可是他偏是笑吟吟的,一副任劳任怨的样子。
左安安不自在,也有些困惑,男人不都该自尊心很强,尤其以陆决以前的履历,应该是那种半点气都受不得,谁让他不如意他就让谁活不下去的那种人,怎么在她跟前就好像一点脾气都没有?
忽然想到他要在自己这里“算计”到某些东西,她的心一下子冷下来,目光冷冷地看过去,却看到了陆决黑色衣领上的几点血迹。
陆决顺着她的目光低头,笑道:“别担心,是别人的血。”
谁担心你了?!
左安安瞪他一眼,对卫十二和卫十四说:“去矿区!”
反正人家对自己这么殷勤备至是有目的的,她也就坦然接受了,不然还能怎么办?真的撕破脸皮?左安安又不是只会闹别扭的三岁小孩,当然知道这个时候和陆决闹翻绝对弊大于利,人家可是两三个小时就把这个四五十万人的基地给控制住了,谁知道他手底下有多少人?
更何况以他这厚脸皮程度,怎么对他都是乐呵呵受着的样子,也是在和他闹不起来。
再退一步说,她这次出来的目的就是墨石,眼看就要到手了。这时候推开不要不是骨气,而是缺心眼!
她坐上车子,沿着石子路往矿区开,陆决苦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