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可能是为了大奉。
“咳!咳咳......”
突然停下脚步,李梧桐扶着石柱弯腰一阵急咳。
或许是由于连续五天未曾合眼的缘故,她刚刚突然感觉心口一阵绞痛, 但大脑中却一片空白。
不同于那夜她得知了自己身份之后茫然的空白, 也不同于魏长天离开奉元那天那种离别的空白。
这是一种即将失去一切, 但又无力改变的绝望。
因为绝望,因为无力,所以只好什么也不想。
虽然“不去想”不代表“不会发生”,但是最起码可以给李梧桐留下最后一丝短暂的安宁。
“......”
慢慢站直身子,发梢划过耳廓有些痒。
李梧桐下意识的伸手向后捋了捋,但却什么也没碰到。
原本及腰的长发早已在半个月前剪去,埋葬在了奉元城外的尸山血海之中。
而如今虽然已过去了这么久,不过她有时还是会忘记这件事。
毕竟这是二十年来养成的习惯。
就像这庞大的奉元城一样,处处都是李梧桐再熟悉不过的一切。
而现在,它們都不再属于她了。
“......”
重新迈开步子,继续沿着长廊一路走到一栋亮着灯火的独院之外。
看着已等在院门处的灰袍老者,李梧桐轻轻低下头。
“前辈,我们走吧。”
......
......
一个时辰前。
谷杖
就在李梧桐走进李岐寝宫的同时,魏长天也真的在茅厕的不远处找到了正举着一支火把,愣愣站着的许岁穗。
此时蜀军都已经在城墙边集合准备突围,广汉城中的百姓则是尽数躲在家中,所以她如今的身影颇有点“形单影只”的感觉。
“不是,你上厕所就上厕所,站在这里发什么呆?”
远远的抱怨一句, 魏长天快步往她那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