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活着,永远都不可能知道南宫家的核心,他们存在的唯一目的,就是掩人耳目,迷惑江湖各派。
而南宫家的人,从出生开始,就被灌输了近乎洗脑一般的为家族牺牲的思想,故而才会出现像是南宫少爷这般,明明成了牺牲品,成了被舍弃的棋子,成了被试验的药人,可能永远都无法有再见天日的一天,可能明日就会因为药物的排斥而彻底的死去,但他并不觉得勉强,反而觉得这是荣耀,是勋章,是为家族而牺牲的伟人。
这让刘朴臣不寒而栗。
他知道,这位南宫少爷之所以与他说起这些,是因为这漫长的试验过程太过寂寞。而他们不过是将死的试验品。他从没有想过他们能活着出去的可能。若真有那一日,定是药人的试验成功了,他会成为南宫家忠实的杀戮机器,不会再有自己的思想,不会再有属于自己的一切标签,他只能成为这些药人中的一个,永远为南宫家开疆扩土。
刘朴臣觉得背后一阵阵的冷,即便是熬过了两年,装死逃生,人不人鬼不鬼的回到这片生养他的土地,可他依旧没有安心感,依旧生活在那两年的地狱之中,任如何挣扎也爬不出来。
他感觉到自己的生机在慢慢流逝,感觉到体内肆虐的各种药力正在侵蚀着他的五脏六腑。
他憋着一股气,憋着那段刻入骨髓的仇恨,在一个讲义气的好心人的帮助下才得以不引起人的注意,一路回到桐山派。可是他在那人马车中躲藏的时候,他就已经感觉到,他或许命不久矣了。
他只是一再的告诉自己,死了或许也是种解脱。死了就不必再看这肮脏丑陋的皮囊,不必再担心他人如同看怪物一般的眼光,不必担心再受到药力在体内肆虐的痛苦。死了,就可以一了百了。就可以什么都不必再去承受,更不会让门派因为他而就此蒙羞。
他不惧死。两年如同炼狱般的折磨,每一天过得都比死还要痛苦。对他来说,死亡反而是一种解脱。但他不能就这么死了。他要活着回到桐山派,将自己的遭遇,将那些死的不明白的武林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