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后对简柔说道:“那冰棺......,依煦阳师弟的意思找处地方葬了吧。”
简柔低低的了应了声,随后又说了什么,隔了帐帘那声音并不清晰。
帐篷中,不知何时燃起了一盆炭火,将空气中弥散的药露味道烘出了几分暖香。
秦云谦苍白着一张脸坐在炭盆旁。身上的衣衫已然换过,素白的颜色几乎要跟皮肤融成一片。
苏锦歌走进来时,秦云谦正垫了块棉巾自炭盆中提起一只乌铜壶,往茶碗中注进一线青草香,“自栽的青茶,小六试试可喝的惯。”
随着清润悦耳的水声,茶碗中凝出一片氤氲着淡淡白烟的浅碧。
看着他一派的闲适,苏锦歌几乎怀疑方才以及昨日的一切都是一场虚幻的梦境。细细想来,自昨日起他便是这副淡然的模样。
心中不由一动,开口道:“莫非七哥早有预见,备下了应对之策?”
事情也许并没有表面上看到的那般严重。或许易行真人也不是真的陨落。
“并无。”
短短两个字,将苏锦歌心中才升起的希冀击散了。她怔怔的看着秦云谦递过来的茶碗,“那你......。”
秦云谦笑的一片坦然,“万物皆有盛衰,死生本是常事。欢天喜地如何?愁眉苦脸又如何?”
苏锦歌默然未语。道理纵是如此,可他这般的自然倒是更加的令人难受。
仙途断、命将尽,同时承受着至亲的陨落。
他并非是冷心冷肺之人,如何就能这般安之若素。
“小六没有要劝我的意思吗?”
是了,若是他如常人般颓废哀伤,自己也免不了要尽力劝说几番。怎么如今他想得开,自己倒是不自在了。想到此处,苏锦歌坐了下来接过茶碗一仰脖颈喝了个精光。
一直紧绷的情绪放松下来,便觉出实在是渴得厉害。
秦云谦见状一笑,拿过茶碗来又续上了一碗,“当心烫。”
满口的青草香气在齿颊喉舌间萦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