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人来说,那是昆仑神赐予他们的荣耀,死者光荣,活者劫掠,这是匈奴人认可的真理。
不可忽视的是,只要是人,总会想念一点什么……
医匠已经为林斌清理好了伤口,那是一道非常简单的程序,只是用清水用抹布擦拭伤口的血迹,然后用粗布简略的包扎。心情恍惚的林斌也忘记自己是怎么回到屯兵屋,又是怎么拆掉包扎好的伤口重新消毒,换上共和国伞兵专用的绷带。
他的眼睛甚至没有看过自己身上的伤口,只是呆呆的看着麾下战死者曾经躺过草榻,他抚摸凌乱的薄毯,似乎可以感觉上面还遗留,但却根本不存在的体温。
战争就是看着一个又一个熟悉或者陌生的人在眼前死去,他唯一感到遗憾的是没有看见窦史颜和鹿吾左木是如何战死,他甚至有点记不起和窦史颜、鹿吾左木相处时发生的很多事情。只依稀记得,窦史颜是一个大老粗,待人真诚;鹿吾左木是一个沈默寡言的家伙,做事直接。
今天,林斌失去了七名曾经生活在一起的战友,熟悉的或是不熟悉的,他们为了一个信念奋战——保卫家园!
公孙宏走了进来,他张嘴想说些什么但没说出口,他也满身是伤,伤口的粗布上涩出了血迹。他默不作声的坐在林斌旁边,他是一个有野心的人,但野心能够实现的前提是自己能活下去。
林斌发现了公孙宏的到来,他也没有说话,而是伸手拆开公孙宏身上包得十分不专业的粗布。公孙宏不呼疼,说实在话,他正是为了伤口而来找林斌,相比起医匠的医术他更愿意接受林斌的医疗,至少那干净白皙的绷带看上去比较能安慰一名受伤战士的心灵。
“窦史颜和鹿吾左木死了。”林斌的语气很萧索,他扯断绷带,将两条绳头绑结实,“我没有找到他们的尸体,可能是摔下了城墙。”
公孙宏看着林斌的眼睛,他看到的是一双深邃不可见底的眼眸,里面有烈火在燃烧,像极要吞噬任何人。他迟疑了一下,扭动受伤的右臂,发现疼痛减少,“那罐铁疙瘩是什么?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