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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风波而去,陈尧咨但可松了口气,日子过得也舒坦了下来。作为近臣,他几乎能与官家同路而行,每每论及时政,官家虽是一针见血,却毫无办法,他自己也知道,这皇帝并不是那么好做的。这一方面,陈尧咨倒是经颇多,论及形势,也多有不俗之论,每每官家大喜,叫人誊写,时时记着。
十月的天气已经秋意盎然了,陈尧咨燥热的心也歇息了下来,这有几日他没有去柳府了,柳大人昨日上朝的时候还漫言细语的问了不少这类问题,两人在这垂拱殿上,也谈起了非国家之事,还好众人不察,否则比必然称了下笑话。
陈尧咨本答应这几日去柳府一遭,可是突来的旨意却让他慌了手脚。也使得他不得不落在书房里,慢悠悠的遏写起了奏折。这玩意,他还是第一回写,也就将就凑合着,能充数就不错了
“少爷,你在做什么?”秋蓉推开房门,欣然走了进来,纤手捧着淡淡的清茶,仿若一股淡淡的幽香扑鼻,不知是少女之香,或是茶味的香,青丝三千落在他的肩膀,他知道,这是佳人在看着他写的字。
“少爷,你这写的是什么?”秋蓉轻启朱唇,白皙的脸颊微微的如浅卷了一汪秋月,娇声问道。
“这是奏折”陈尧咨摇了摇头,继续的写了下去。
“今天下之财力日以团穷,而风俗日以衰坏,患在不知法度故也。法先王之政者,当法其意而已。法其意,则吾所改易更革,不至乎倾骇天下之耳目,嚣天下之口,而固已合乎先王之政矣。
在位之人才既不足矣,而间巷草野之间亦少可用之才。非特行先王之政而不得也,社稷之托,封疆之守,陛下其能久以天幸为常而无一旦之忧乎?臣愿陛下鉴汉、唐、五代之所以乱亡,惩晋武苟且因循之祸,明诏大臣,思所以陶成天下人才,虑之以谋,计之以数,为之以渐,期合於当世之变而无负於先王之意,则天下之人才不胜用矣。”
“可是夫人要你去呢?”秋蓉有些犹豫的说道。
“娘亲找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