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太宗坐在这龙椅上,大手摊在靠椅,仿似没有动过分毫一般。
“陛下”秦翰匆匆而来,轻声道。
“怎么,有什么事?”太宗的声音若有如无,如气弱的游丝,却又有延绵不断的力道一般,让他有些捉摸不透,心里是多了些忧虑。
“吴王殿下今夜在状元巷大会文人,满京城的有名之人都去了”秦翰看了看这太宗烛影下有些模糊的脸,心中忐忑的道。
“放肆”太宗沉默不语,似是没有听见一般,正是秦翰惊讶之时,去热听他问道,”筑球去的,都有些什么人?”
“右武卫大将军陈延山,参知政事赵昌言的几人,还有汴京的的,都去赴了晚宴。”秦翰道。
“哦,”太宗似是来了兴致,懂啊,“这些人所谈何事?”
“只是论及些诗词唱和,倒也没有其他之事”
太宗摆了摆手,却是仍旧未曾说话。秦翰突然想起了似的,道:“据人来报,那陈尧咨也去了。”
“他也去了?”太宗眉头蹙了起来,沉吟起来。
“不错,他是去的最晚的,但更是走的最早的”秦翰道。
“原来如此”太宗嘴上哼然一笑,这陈尧咨倒是有些诡计,他这一来,也可推了吴王的情,两方都不得罪,倒是还会做人。
“陈尧咨,陈尧咨……”太宗喃喃良久,细细的念着这几个字。
蜀王府在今晚,可算这汴京城最不平静之处了。金翼冠在身,蜀王却是连更衣都未曾,坐在书房里静静的听着管家的说的话,当然,这也是免不了这轰动汴京的晚宴。
“王爷今晚参加晚宴的人,还真不少,汴京的名流大小,都差不多到齐了。”管家低声道。
“他们谈些什么?”蜀王沉默良久,突然问道。
“只谈风月,不说其他”管家回道。
“嗯,这吴王弟还真有几分胆色啊”蜀王嘴角露出些笑意,捧起桌上的香茗,轻品了一口,笑道,“躲在做后,才能看出人心的向悖,父皇的话不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