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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吴王绝不简单,至少他绝不是什么善类,陈尧咨走出这茶楼,心下第一反应便是这种感觉。这世上的人有时候很是奇怪,奸人一副老实相,老实人一副龌龊相,龌龊人一副忠人相。
吴王便是这三类人之且他并不擅长阳谋,而是擅长阴谋,动刀子他绝不是自己的对手,可要是指挥动刀子的人,自己可能玩不过他。
陈尧咨心里不得不有些警惕,回头望了望这茶楼,不觉耸了耸肩,就看那蜀王能不能玩过他了,不过想起蜀王那厮,心里一想,那也不是什么好货。
“陈公子,这么早便回来了”
走进客栈,店二便与他招呼,这个时间,学子们都还在书院吧,今日的比试是最后一日了,这些人总会去看热闹。非但是学子们,很多贩商贾、公子丫鬟都跑了去。
可两个人却是例外,一个是陈尧咨,他睡过了头,更不愿意在踏入那让他充满着压抑而有些窒息的书院;另一个是吴王,还在市坊茶楼里悠哉的品着香茗。
“我们有去”陈尧咨转身一笑。
推开房门,窗扉的阳光仍旧散漫了这屋子,放着的笔墨依然未动,端砚上清秀的纸上,是几行娟秀的字。他拿起一看,便一眼认了出来。这是贺婉的字迹,清秀的着淡淡的香,只有他才写这样的丽体,赵璇不喜爱这么婉约的字,她的字,别有浓郁的一番气度。
时过未时,这些学子们才从岳麓山山麓走了下来,他依稀可以看到那微微的人影。长沙城里顿时有议论起了这些学子们,谁是今岁比试最多才的学子,哪一州府能得这比试最好的州府。
“陈公子,下面有位公子求见。”店二走了进来,躬身的说道。
“好吧”陈尧咨起身出了房门,走了下楼来。
“陈公子”老远的就有人在呼喊,略微青涩的声音里,充满了欣喜。
“希文”
陈尧咨眼前一亮,这人不是范仲淹是谁,陈尧咨疾步走了下来,笑道,“难得,你怎么会到这里,难道你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