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众人猛的一惊,笑声顿时戛然而止,那跪在堂下的船夫登时吓的浑身颤抖,不住的趴在地上卖力的磕头;就在旁边的得意的董员外顿时如脸上被抽了一巴掌,立马的低头看这自己那靴子,不敢言语来了;两班衙役双手的握着那杀威棒,憋得腰带都连带的起伏起来,眼珠乱转,小心的你看我,我看你,又自顾低头看着自己;师爷、签押、判官之人更是双手抹着脸,只看的自己那胡子吹嘘起来,带着些微风,被那扇面遮住了脸。便是笑的花枝招展,如牡丹绽放的秦小姐,也闭上了嘴。
章大人双目圆瞪,那大手紧握了这黑的蹭亮的惊堂木,似是跑了几里地一般,嘴里颇似喘气之声,喝道:“谁敢喧哗,本官定罚不饶。”说着,那瞪大的圆眼直望陈尧咨而来,见那陈尧咨轻摇着扇,笑意盎然,心里顿生一股难以说的滋味,那个中酸甜苦辣,五味陈杂,哪是别人能道出。
师爷见他呆在了堂上,不觉轻移几步,轻轻的摇了摇他的衣衫,章大人转身一看,见这师爷嘴角不住的示意,顿时醒悟过来,咳嗽了两声,朗声道:“陈解元才智不凡,本官倒是佩服不已啊。”
陈尧咨含笑施礼,道:“大人才心怀宽广,尧咨才是敬佩。”
章大人正要说话,却是这师爷有拉了拉他的衣袖,章大人转身一看,只见这长须的师爷又是努嘴,指着这地上的船夫几人,章大人似是突然的开了那七窍的最后的一窍一般,呵呵笑道:“陈解元乃是秋试案首,本官今日乃是相试罢了。今日可巧,这有几人状告,陈公子可否代本官斟酌一番?”
陈尧咨一见,却是不知这几人为何状告,不觉笑道:“大人,不知这几人,何人原告,何人被告?”
这董员外闻此,立马的急道:“大人,在下便是原告。”
章大人肃声的道:“那你所告何人,所谓何事?”
董员外一听,顿时趾高气扬的道:“小人告这船夫,撞坏民居,小人房屋造价三万两白银,却被这三个船夫损坏,这三万两银子俱为水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