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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童言辞甚为逼人,而这公子也似是有纵容之意。陈尧咨听他此言,不禁细想,这人眉目清秀之极,却也太不近人情了些,那俊俏公子也不做声,似是同意了这书童此言,陈尧咨对其微微拱手,笑道:“今日形势所看,这位公子似是有心相试了。”
这位公子折扇一收,衣袂飘塮,甚是潇洒,略微拱手笑道:“这位公子方才言语之间,对公子甚为钦佩。在下不才,借此机缘,与公子讨教一二,望公子不吝赐教。”这微微含笑,言语之间,似是成竹在胸,书香万卷,了然只掌之间。
秋日暖阳,彩云漂浮,翠蝶层出似得青山环绕着这沃野盆地,锦官城秋色绵延,这墨池书院已是一览无余。就是在这墨池书院前门,不远处的芙蓉书院书香小姐们,也不觉驻足围观。
陈尧咨深深地平息了自己的心情,含笑道:“在下并无冒犯公子之意,公子贤明旷达之人,何必与我等这些人计较,更是无须如此行事。这自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这历代才子学士们非争论一时之长短,而在治学之精要。在下岂敢与公子比肩。”
那书童却是出言道:“这位公子倒是还有自知之明,知晓自己何等人物,不过你这仆人,本公子倒是讨厌至极,如是他向本公子赔礼,你二人便可走了。”说着,这气势更是洋气,丝毫无退让之色。
那俊美公子倒是宽广之人,笑道:“这位公子如此之言,在下倒是惭愧了。公子心胸宽阔之人,屈伸驰张自若,在下佩服不已。这些乃是些许误会,王公子不要放在心上,得罪之处,在下赔礼了。”说着,也是对陈尧咨略微的施礼。
陈尧咨微微含笑,行礼而退,正是瞪了一眼贺山这厮,便要走出这人群而去。众位举子见得这些热闹已散,也是点头细言的三两之人走散。
这时日,所谓屋漏偏逢连夜雨,便是如此了。正待其三人还未走远,便是远处之声传来,“前面可是陈尧咨、陈公子?”
这三人正是暗自庆幸的逃过一劫,却是又一声问语传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