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最大凶嫌,自然没有轻易放过的道理。可就在我沿着这条阳关道走下去的时候,却是发现沿路荆棘丛生,不仅寻不到一丝佐证,反而曝露出更多的可疑不通之处。首先,那命案现场是在你家的茅厕之中,我勘查于内的时候就发现,茅厕十分狭小,宽不过三尺,长不过六尺,要在这样的空间内辗转腾挪可谓是殊为不易。本朝军士所配朴刀,刀刃长两尺,全长超过三尺,可以说是十分粗大的兵器,而当我经历万难见到那名在现场失落腰牌的军士宋忠翔时,更是确认了他不会是凶手,因为这位军士是一个彪形大汉,甚至比王大哥和寇冲冠还要粗壮几分,要让这么一个高头大马的莽汉用粗笨的朴刀在如此狭小的茅厕杀人,只能说是几无可能!”
王天古听到此处终于有了回应,“当时那块令牌是我在地上拾到的,并不知道他的主人体魄如何,而且也没有想到朴刀在茅厕中会有施展不开的问题。这两处疑点确实由不得令你生疑,但是为何你会把嫌疑牵扯到我的头上呢?”
徐逍遥叹了一口气道:“这点还是本案中的大奸角沈涣给出的提示,宋提刑曾和沈涣探讨过此案的案情,沈涣当时说过忤作验过令岳的伤口,发现刀刃的宽度要比军队制式刀刃要宽上几分,朴刀虽然刀身粗笨,但是刀口却是极为锋利,所以沈涣此言并无矛盾之处。因为事隔十日后,徐某根本不可能再去精确检验伤口,所以当时我一心认定这是沈涣为了维护军方而捏造的伪证。但是事后在排除了宋忠翔杀人的嫌疑后,这疑幻疑真的案件让我不得不推敲每一条证据的真伪,试问若是沈涣之言是真的又会如何呢?有什么凶器造成的伤口会比刀刃宽上几分呢?比方说斧子?而恰恰在本案中有一个关键人物就是使斧的高手,那就是你——王天古!”
“当然这匪夷所思的推定连我自己都不能信服,你是一个性格朴实、疼爱妻子,甚至愿意为其献身的真汉子,怎么可能会是做下此人伦大逆的恶徒呢?我试着不去理会这个推定,但是当我不经意地把此案线索联系到王兄身上的时候,却是发现一切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