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之极的贼人的刺杀,身边却只有二十来个亲卫,这不蹊跷吗?
将军身在敌国,手下只有一万多兵士,面对的却是十倍于己的辽军精骑,除了军中的将士,除了将军自己,谁人会相信将军能取胜?在那位看来,将军就是能胜,那自然也是惨胜。将军战胜了这支辽军,接下来,还要面对着盘踞在燕云的十万辽军,甚至,还有尚在辽国北面的西夏大军。然而狼骑军在辽国形势危急,前面是十万辽国精骑的压迫,将军在燕云的嫡系军队也处在危难之中,而那位却没有发大军支援狼骑军和在燕云与辽军艰苦对峙着的大军。其用意,难道不是昭然若揭的吗?
按说,这位燕国皇帝陛下,原是位难得的明君。老朽虽不知前因后果,却也敢为将军斗胆猜测,这位皇帝陛下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本来未死的岳上将军,这次真的死了!而至于他为什么这样做,就是为老朽所不知的了。”
赵匡义用淡淡的语气说出了这番话,可在他话中不断出现的反问,话语中表达出来的意思,却让岳啸背脊发凉,他发现自己在这炎炎的夏日中,竟然身躯止不住地微微打起了冷战。
他原已经把一个一直萦绕在自己心间的前事深埋在了心底,不敢轻易去触动它,因为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发狂,从而丧失心智的清明。但是此时,他发现,一个让自己心中冒起了烈火、遍体生寒的假设不可抑制地升腾了起来,此刻不断地在自己脑中肆虐着。
他一遍又一遍地想着,也是一次又一次地折磨着自己。终于,他发现,这个假设,其实,真的不是假设,而应该是真实。真可悲到可笑,自己的仇人,原来是他,害死义父的,却是他最亲密的兄弟。
可又一个疑问在他心中诞生了,那一切都是为什么?难道就只是功高震主?刚刚想明白了些,岳啸的心又揪得紧紧的了。
看着岳啸越锁越紧的眉头,本来不想打扰他的赵匡义忍不住出言开导道:“将军,此刻多想也无益,将军还是以眼下的战事为上才是,至于其他的,其实,都是在将军的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