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即是学美术的得考绘画,学音乐的得考唱歌,学乐器的得考演奏。
这就是‘艺考’的意思。
成功通过了考核的学生,会收到学校颁发的“专业合格证”。
艺考生只有凭借这张合格证,才能在填志愿时,选报心仪的艺术院校,否则即使高考分数达标了,也会被视为无效志愿。
于是,艺考生除了要和普通高考生一样复习外,还得在百忙中抽空学习‘专业课’。
然而,华夏音乐学院的流行音乐系,今年计划招收49名学生,报名的人足足有1697名!
这一千多艺考生里,有天赋并且从小就有音乐基础的人,一抓一大把。
超高淘汰率,就意味着费时费钱也不一定能得到回报。
所以,站在这里排队的考生,无一不是付出了巨大努力和金钱的代价。
在场的几千名少男少女,在此刻都背负着巨大的精神压力,表情自然好不到哪儿去。
于是,赵诚在这群人里显得格外奇怪。
因为他完全没有任何表情,既不玩手机,也不跟人交流,而且还合着眼睛,双臂交叉抱在胸前。
假如不是赵诚手里一直拿着考试资料,估计周围的人要以为他睡着了。
现场有个脖子挂着相机、头戴黑色鸭舌帽的年轻女人,她颇为惊奇地盯着赵诚看。
相机女人是《首都日报》的实习摄影记者,这几天接到任务,负责到各大艺术院校拍摄有价值的现场图。
华夏音乐学院是她来的最后一站。
在此之前,相机女人已经去过戏剧学院和电影学院了。
表演类学生的外形条件,要相对音乐类学生的出众些。
这是相机女人在看到赵诚之前的判断。
二月的天气还夹杂着刺骨的寒风。
放眼望去,每个人都裹得严严实实的。
但同样是穿厚重的羽绒,其他学生都显得臃肿累赘,像个行走的大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