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够了没有!你不是一个人在活着!”
“你背负着你所有死去的亲人的希望!”
拓跋旺已经泣不成声,与宇文成都的生死一搏,更像是和自己的心魔决斗,只有真正的‘死’了一回,才看懂人生。
“对不起,父亲,母亲,我对不起你们,我错了!”拓跋旺被泪湿透。
红拂女倚在角落,望着杨聪的背影,瞬间觉得他变得异常伟岸,“弟,你不是光想靠擂台赚钱,你也想帮小乞丐吧?”
“当然是赚钱重要!”杨聪毅然而起,“不过商人偶尔发发善心,帮他去个心魔罢了,不能白白利用他赚银子!”
“我也不喜欢宇文成都,但是宇文成都带兵镇压乌山郡,这是立场的问题!秦叔宝,你也是个将士,难道你就没有奉军命杀过人吗?”
秦叔宝的心就像被雷劈了一般,颤抖着说道:“有,很多,非常多!”
“天下一统是大势所趋,反抗只会带来分裂,分裂最后就是民不聊生!”
“拓跋旺,如果你继续带头反抗,结果生灵涂炭,千百年后,青史评说,你就是个罪人!”
“你死去的父母,希望你做一个罪人吗?”
“很显然,他们更希望你幸福活下去!”
拓跋旺终于从病榻上站了以来,举步艰难,左晃右晃,走到杨聪的眼前。
房间内的众人,鸦雀无声。
‘啪’,拓跋旺双膝跪地,眼泪、鼻涕以及血液混为一谈,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
“您不但治了我的‘病’,您还救了我的命!”
“徒儿拓跋旺,给师傅磕头了!”
拓跋旺的头在磕完第三次后,再也没有力气抬起来,咕噜滚在地上,昏死了过去。
红拂女闪身冲至拓跋旺身前,试探了他的鼻息,然后松了一口气,“没事,气血不足,昏过去了。”
秦叔宝一改往常冷漠的眼神,意犹未尽说道:“这拓跋小兄弟,昏睡中竟带着笑容,看样子,真、真的释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