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上海的重要性,已经超过了广州,成为了列强们最重视的城市之一,而作为屈辱伤疤的租界,也从原来的偏距一偶,变动越来越大,租界的文化,不知道从何时开始,融入到了上海的骨子之中。
感慨着上海的过去和今天,船缓缓的靠向码头,码头是另外一个模样,一大群衣衫褴褛的工人旁边,站着一些身穿着黑衣服的壮汉,旧中国的上海,一片贫穷和忙碌的景象。
一边是繁忙的港口和航运,从黄浦江下来,每一个码头,都是黑帮势力争夺的重点,码头之上,有利益,有外来的航船,与之相对的,是闸北附近的贫民窟,越来越沉重的苛捐杂税,让大量的自耕农破产,富庶两江流域都无法让他们吃饱饭,他们一个个背井离乡,来到了号称是遍地黄金的上海,可是生活就仿佛跟他们开了一个玩笑一般,上海并没有给他们富足的生活,反倒是更大的困苦。
一个个的劳动者,一个个的人员,一张张麻木不仁的脸,这就是旧中国的真实写照,一瞬间,杨元钊猛然的感觉到,似乎他来到这个世界,不单单是要挽救中国的悲惨命运,连民众的思想也要同时挽救,否则,空给了一个富庶的国度,不但不是幸福,反而是一种灾祸。
租界,在1840年之后的中国,已经成为了一个特殊的历史名片,铭刻在了旧中国灾难深重的历史之中,国中之国,拥有立法,执法,审判和军队驻扎,这完全是一个陌生的国度,可是值得讽刺的是,在旧中国,甚至在曾经的民国黄金十年之中,整个中国,对于民族工商业保护的最好,发展的最好的,依然是租界,其他地方,或许因为一时的机缘,会发展出来一些工业,可是伴随着苛捐杂税和军阀混战,早就消弭在了整个浩浩长流之中,不复存在了。
一战之前,在西班牙大流感波及全球之前,无论是中国还是在外国,都没有多少人注重卫生,街道上,随处可见的是垃圾,甚至在有些地方,脏水横流,只有在几条主干道上,因为雇佣了清洁工的清扫,才让垃圾少了一点。
珍妮号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