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好好的,非要禁烟,结果可好?把洋大人给招过来了吧!”
“变法!变法!变个屁!早晚把活人变成死人!”
“听说洋人的军队已经在塘口港登陆了,杀了几百条人命啊,都是这帮畜牲的错,杀得好!”
“杀了他们都是轻的,要我说,就应该活锅了他们!”
“可是大烟那玩意儿抽了之后,人全身无力,整个人都废了,难道这还不该禁吗?”
“大烟之于我之国民,遗害无穷,假若现在不禁,十年之后,国家将再无可战之兵。”
人群中,几个学生装的汉子听得不忍,为台子上即将行刑的犯人仗意直言道,马上被那几个大放阙词的无赖们团团围住。
“老子们就是爱抽,那是咱的自由,管你屁事,我看,你们也是南方革命党派来的奸细!来呀,官爷,这儿有革命党!”
“就是,信不信老子们揍死你。”
无赖们鼓噪着正待动手,被士兵一顿鞭子打了回去,而仗义执言的学生满脸悲愤看着刑台,却无计可施。
尽管这样,陈逸前面的男人的脚步依旧沉着有力,眼神中更透露着坚定,丝豪不为人群中的诋毁所动,就像一个殉道者。
为自己的理想殉道。
“诸君,我先走一步了,”前面的男人回头道别一句:‘各国变法无有不流血牺牲者,有之,请从嗣同始,只有学西方列强,变法图强,我们这个国家,这个民族才会有希望!“
“去你大爷的!”前面的男人被牢头重重推了一把:“死到临头了,居然还想着造反!”
前面的男人被牢头推得一个踉跄,但马上倔强地重新站直身体,昂首挺胸向前走去,站在刑场中央。
不知道为什么,望着他的背影,陈逸竟有点热泪盈框。
“还有什么遗言吗?”侩子手把一杯送行酒递到他嘴边喂下,监斩官顺便问道。
“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男人大喝一声然后摇摇头:“我没什么遗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