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才我观战时,见老祖与那峨眉众仙百般斗法,灭其同门也属正常。
但惟独那放蛊妖人之事,我却不大分明?为何老祖明明不处下风,偏偏要喝令那恶徒放出毒物?以致惹出极乐真人大怒出手。难道老祖本心,真就欲借这凶毒蚕蛊尽灭群敌?”
话说至此,池水墨也听得明白了。原来这道姑心中,也对那凶毒的金蚕蛊厌恶不已,故此才有此一问,是想证实那蚕蛊是否为自己所练,是否自己的心性……就那般凶毒?
微微苦笑,池水墨缓缓道:“俞道友之意我已尽明,不妨坦言相告,那蚕蛊确是我早年所练。后赐与孽徒。
至于为何令其放蛊,这其中有存心、也含有意。但一时间之间关节难以尽数讲明,待日后有机会,再寻机替道友解惑!”
事实上此前池水墨之所以喝令辛辰子放蛊,其中却有两层用意。一来是借放蛊之事验证李静虚可在?
若其在,那就证明自己虽费尽心机谋算避劫,但有些灾劫是躲之不去的。
否则那李静虚就不会晚了二十多天仍旧出现。故把他激出固然有险。但冒险顶过,那日后短时间内就不用再担心极乐真人寻己生事。
否则总有这么个人悬在心头,总担心其不知何时寻己晦气,这日子也就要难过了。
二来,在李静虚避其不了的前提之下。接其之手除掉孽徒,也是一举两得之事。
甚至,在某种层面而言。对于辛辰子这个心腹之患,池水墨的戒惧更在极乐威胁之上。毕竟他就隐在自己身边,不定什么紧要关头反噬一下,那可真就要了老命了。
而且,由于那原先的绿袍老祖,还欠着这辛辰子因果,池水墨非得等到那辛辰子弑师之时,才能对其下杀手,不然,却是不能杀之,只能惩戒,否则定有罪孽降下,业力加深。
所以从这两层考虑,这次慈云寺之行,激出李静虚之举,正是避也避不了的一个关口,只有昂以对,硬抗过去才有坦途。
但此中诸多关节,又如何能向俞峦道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