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只要睡过去,就会忘记这些痛苦,也再感受不到痛苦了……睡吧……
    她想要睁开眼睛。却发现这已经是很费力的事情……想要挣扎,也不过是徒增痛苦罢了……
    她现在就像是坠入水缸中的猫儿一样,恰如夏目漱石笔下的那只猫儿
    从水缸到缸沿足有十几公分高,我就是伸出腿去也够不着。我往上窜。但无济于事。如果我干脆不懂,身子就一味往下沉。我无论怎样折腾,也不过是爪子碰得缸壁作响罢了。又是碰着缸壁。似乎也有些浮上来的感觉,但一滑,又立刻“扑通”一声沉进水里。一钻进水里就憋得十分难受,于是又挠起缸壁来。这时,身子累得越发受不住了,心中焦急,腿也不那么灵了。到了最后,到底是为了钻进水里而去挠那缸壁呢?还是未挠那缸壁而钻进水里去,连我自己也难于判断啦。
    当时,我在极其痛苦之中,心想:“我之所以受这样的煎熬,无非是想要从缸里爬出去,我虽然迫切希望爬出去,但我又明白自己是爬不出去了。我前腿的长度不足十公分,及时身子浮在水面上,从浮上来的地方使劲伸出前腿,我的爪子也打不到足有十五公分高的缸沿上,我的爪子既然搭不到缸沿上,那我不管怎样折腾、焦急,就是再折腾一百年,也绝不可能从缸里逃出。既然明知逃不出,还想要逃出去,这显然是硬要做办不到的事儿。犹豫我硬要做这种办不到的事儿,所以颇受痛苦。真没意思!自己去找苦吃,自己情愿接受这份痛苦,岂不是愚蠢透顶吗?”
    我想:“算了吧,怎样都无所谓,抓缸壁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