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武元衡微微笑了一笑,垂手立到一旁,笑而不语。
萧云鹤笑了一笑,说道:“朕就知道。朕有什么心事,都逃不过你的眼睛。说说看,北庭与安西的使臣到来,你有什么感觉?”
“内疚。”武元衡言简意赅,说了两个字。
“不错。朕,也十分的内疚。”萧云鹤说道,“北庭与安西离开大齐数十来。朝廷对他们不闻不问,任由他们自生自灭。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孤悬海外却未失臣节,誓死守卫着大齐的领土,始终铭记着自己仍是大齐的子民。两相对比,朕实在是愧对于他们。”
“不仅仅是陛下。我们这些做臣子地,也感到十分的内疚。”武元衡说道,“北庭与安西的同僚们,这些年来何尝在大齐领过一文钱的俸禄,何尝享受过一天的安乐日子?我们在中原歌舞升平享受生活,他们却在西域蛮荒之地苦对冷月关河,望眼欲穿地等候着中原亲人的消息。他们死守臣节,誓死撼卫着大齐地领土。我们当中的许多人,却在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和权势利益争夺不休。相比之下,臣等实在汗颜。”
萧云鹤认可的点了点头,停顿了片刻,说道:“伯苍。朕,打算重新收复河西、陇右。打通大齐中原与西域的连接。你说,这可行吗?”
武元衡眉头紧锁,冥思了许久,摇了摇头:“难。”
“何以见得?”萧云鹤追问。
武元衡说道:“要收复河西、陇右,问题很多。其一,大齐刚刚经历了一年的内战,消耗巨大。现在应该休养生息,不可轻易言战。这几年来,吐蕃没有经历重大战事,相信元气已然恢复。这时候开战,他们并不怕我们。从实力上讲,我们要取得胜利,就要付出十分惨重的代价。其二。大齐已经丧失对西域的控制权长达数十年之久。吐蕃、回鹘、大食和其他西域小国在那里的势力盘根错节,我大齐远征在外,将会困难重重。局势复杂,对我们是相当不利的。其三,请恕微臣说句不该说的话。陛下以为,花费如此巨大的代价,换取贫瘠而又荒凉的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