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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元衡徐徐说道:“大兵压境。青州城里草木皆兵人心惶惶。早在我们离开蔡州之初,我就派探子打探了平卢节度的消息。据报,平卢节度内部,已是争吵不休只差动武了。两派人马或战或和,争论不休。面对这样一个分裂的团体,我军没有理由不胜利。所需要的,只是时间。据悉,平卢节度加起来不过五万人马。就算这些日子他们临时抽取百姓入军,充其量也不过六七万人。青州地城池,远没有淮西的坚固;平卢的兵马,也没有淮西军骁勇善战。单从军事力量上讲,我军占有绝对的优势。”
“但优势并不等于胜势。”董重质坚持的说道,“敌军抱定必死之心决一死战,也会对我军造成很大地麻烦。”
“问题是,他们没有必死的决心。”武元衡淡然微笑地说道,“平卢节度的官将们,自己都拿不定主意,又如何能让将士坚定信念?这是一场决定许多人生死存亡的大决战。在生死的面前,人人都会体现出求生的本能。平卢的每一个人都清楚,他们所面对的是无法匹敌的大齐王师。要想活命,唯有求降。而且现在,朝廷也给出了宽容的条件。只要李纳肯降,余者皆不问罪。大家想一想,大多数的人命运都系于李纳一身,这是战是降的事情,还由得李纳做主吗?今日我们在黄河滩涂进行了一场大型的讲武练兵,浩大的军威足以震慑到平卢节度的每一个人。别忘了,如果有需要,朝廷还可以随时再征调十万兵马过来助战。这样的局势下,平卢的人还会想与我军决一死战吗?”
“大帅的意思是说,李纳会被手下的官将逼降?”董重质奇声道,“现在看来,这种可能性倒真是挺大的。前番四王二帝的叛乱,就是从平卢节度开始。平卢百姓对李纳本来就没有太多的好感。现在朝廷王师前来征讨,百姓军民就是哗变了也有可能。”
“说得不错。李纳还比不上李希烈和吴少诚。后者二人是靠军事起家。在军队里拥有极高地威望。”武元衡说道,“但他李纳不行。他是凭借着阴狠的手段,强行霸占了父亲遗留下来的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