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鹤!回来!你疯了不成!”卢桑被吓坏了,在后面大声喊道。
萧云鹤却好像根本就没有听到一样,依然在踏着艰难的脚步,头都不会地向前跑着。
“将军!他……”卢桑想要向前追上萧云鹤,跑到一半又折了回来,对单轳说道。
“你不用担心,他不会有事的。”单轳看着萧云鹤远去的背影,脸上,依然是平静的很。
“这么大的量,他还是第一次,跑不了多久,他一定会晕倒的……”卢桑急切地叫道,对每一个兵,他都有一种莫名的慈爱在心头。
“晕倒便晕倒,在这里还站着的人里面,有哪个没有晕倒过?这一步,总要经历的。”单轳静静地望着萧云鹤的背影,意味深长地说道,“何况,他的路,远比你我要宽广的多。未来,他会遇到比现在加险恶的磨难。”
萧云鹤并没有听到单轳现在说的话,就算是听到了,他只怕也没有jing力去分析这番话里面的深意。
现在的他,已经不记得上一圈的时候所思索的那一个问题是什么了,他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累。
胸腔前后剧烈地碰撞着,肺部竭力地向里面吸着空气,却总是法满足身体的需求,一来一回,气管来回摩擦,将本就如火烧般的喉咙,多添了一分痛楚。
胸腔就好像要随时炸裂开一样,萧云鹤甚至觉得,自己现在就变成了一个破风箱,只要在多添上一把力,就要彻底散架。
一双腿早已经失去知觉,此时完全是在凭本能在抬脚落下,落下的时候总要踉跄一下。
两条胳膊,搭在肩膀上的木头上,此时也不知道五根指头有没有抓紧,他仅剩下的唯一知觉,就是前所未有的酸痛,就好像再不放开歇息一下,两条胳膊就要断掉一样。
但是萧云鹤依然没有在松动半分,他保持着这个姿势,视体内每个器官传递过来的疲惫信号,艰难而义反顾地向前跑着。
脖子早就已经伸不直了,萧云鹤低着头,双眼被汗水模糊,模模糊糊地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