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鹤只觉得自己的肺都要气炸了。
“这就算完了吗?”裴博裕向前踏出一步,逼近了许云鹤,目光中寒光闪闪。
“你还想怎样?”一片真诚换来的是嗤笑和打击,许云鹤可没了好脾气。
“只要你告诉我我那两个不成器的侄儿去了哪里,老夫哪里有闲心理会你?”裴博裕冷笑了一声,又向前踏出一步。
“我都说了我不知道!你还想怎样?”许云鹤被这个缠夹不清的裴博裕给气疯了。
“不知道?怕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吧?小子,我最后再提醒你一次,现在说出我两个侄儿的下落,我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不然的话,”裴博裕的一双虎目眯了起来,若有若地瞥了站在许云鹤旁边的许承方一眼,“不要以为有人护着你,就能真的护住你!老夫我,可不是吃素的!”
说完,裴博裕再次踏前一步,已经距离许云鹤不足三尺。
许云鹤站的笔直,一手拉住想要冲上前的许承方在身后,望着附带强大气势的裴博裕,双唇紧抿,却咬着牙没有低头。
周围的人冷眼旁观,刚才预想中的火鸡表演没有上演,如今眼看又要有好戏上场,大家只顾着看戏,才没有人会站出来搅局。
一个许家名不见经传的小辈,素不相识的,谁会愿意为了他得罪裴家的二长老?事不关己,还是看看热闹好了。
而站在人群后的端木飞雪,她的目光依然落在许云鹤的身上未曾移开。从刚才许云鹤被震飞,一直到现在裴博裕步步紧逼,她的目光始终未变。只是看着倔强地站在那里的许云鹤,她那万古不化的冰冷眼神中,似乎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所有人都没有动,只有裴博裕,在一步步缓慢地逼近。他走得很慢,但是每一步下去,带给许云鹤的,都是成倍增加的巨大压力。
“老白毛,你什么时候改了xing子,不吃肉吃上素了?这倒是一桩鲜事啊!”眼看一场风暴就要袭来,突然有一个豪迈爽朗的声音响了起来,在场众人都听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