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的许承涛聊起天来了。
“你走了之后,在这个家族中,我就取代了你的位置,成为年轻一辈中的最强者。你知道他们叫我什么吗?天才,跟你当年一样,是一样的称号啊!”
“我不是天才,从来都不是。”许云鹤坚定地摇了摇头。
“你是,你是的。只不过,我不是,我从来都不是什么天才。天才,天纵之才,他们都叫我天才,可是只有我自己才知道,上天,从来都没有赐过我什么。我所有的一切,都只是靠自己用汗水和眼泪换来的。”许承涛闭上了眼睛,声音很轻,很轻。
许云鹤默然,他在认真地听着。
停顿片刻,许承涛继续向下说:“从我很小的时候,我的爷爷就把我从父母哪里带走了。爷爷说,躲在妇人襁褓里的孩子,是成不了大器的。他把我带走,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训练我,用种种残酷的方法训练我。”
“两岁的时候吧,那时候我还没办法修炼武艺,爷爷就每天用凉水给我洗澡,就连冬天也是如此。我还记得,那时候我受不了哇哇大哭,眼泪在身上都结成了冰,连嗓子都苦哑了。可是爷爷,他依然把我放在外面,看着我在外面边哭边打哆嗦,至始至终,他都没有说过一句话。这个画面,是我童年的记忆中,唯一的一个画面。”
许云鹤依然保持沉默,他不知道许承涛怎么会跟他说这个。只是听着对方惨痛的童年经历,他的心里,突然觉得沉甸甸的,有些难受。
“一开始那几次,我一直哭,可是哭了好几次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哭过。爷爷他的心那么硬,那么狠,即使我受凉发烧烧得直说胡话,他都没有动摇过分毫,甚至都没有允许我那悲伤的母亲来看过我一眼。既然连我的命他都不在乎,几滴不值钱的眼泪而已,又能有什么用呢?”说着说着,许承涛紧闭的眼睛中,渗出了晶莹的泪水。
“你太偏激了,你爷爷还是关心你的。只是他对你的期望太高了,用的手段可能有些过了。不然的话,他现在又在外面不顾形象地哭喊呢?”许云鹤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