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家中在边荒之地广有良田。兼贩皮货、山货、牲口,未必就买不起!”
老者点点头,这事别人还真没话可说。费扬一人两骑高头大马,还有搭裢里的真金白银都证明了这一点。
“说说,从你家到登州府都路经了哪里?”老者盘问。
“先到卜奎城,再到哈勒锦,走边荒古道过宁锦到辽城,由辽城上船渡海两天两夜在登州上岸!”
“看年纪你在十六七吧,家里人就放心你一个孩子走这数千里么?”
“回前辈。家中我是家中长子,我不去谁去?!”
不久锁匠到,堂上所有的人都抻长脖子看,这可是大大一笔悬赏啊!就算没自己的份儿。有幸一睹夜明珠也是福份呐!
锁匠战战兢兢用一根钢丝捅进锁孔,就咔哒一声锁开,他退开由一名衙役上前抽开玉匣——匣中大红丝绒内衬,象牙托架。可是,夜明珠不见了!
“大胆小贼,夜明珠哪去了!”知府勃然大怒。到手的悬赏飞了怎能不怒。
“大人,”费扬知道现在怎么叫人家都是怒了,也不再假装谦卑,“这东西根本不是我的,我的那个在半路上给人调包了!”
“大胆小贼,还敢抵赖!来人,给我打!”知府冷森森地道。
******************
哗啷――哗啷――费扬给铁链拖地的声响惊醒,他们要抬我去哪?随他们了,小爷清清白白,上了阎罗殿也不怕!
费扬只是百思不解:如果是凡人绝难瞒过自己的耳目调包玉匣,若是修士犯的着利用我这凡人闯关么?
他被抬进了靖江王在登州府的别院。逼供继续——
夹棍,一种蓄意弄断人腿的东西。剧痛由双腿蔓延到腰部,顺着脊梁柱传到脑袋,费扬两耳鼓胀眼冒金星,但他钢牙紧咬,硬是憋住一声到嗓子眼儿的惨叫!有个什么东西耀眼一亮,又迅即熄灭……
费扬给冷水泼醒了,耳边传来喝问:“小贼说,夜明珠哪儿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