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夜,铁连生均会站在宾客厢房之外久候,只因那屋内所住之人乃是轩啸。
明明三人各有厢房,却总是挤在一间房内,夜夜笙歌,把酒言欢。
多日来,铁连生白天之时便跟在父亲身后,添茶倒水,夜间便在这院子守着,一等便是半宿,直至那房中再任何响声,才悻悻离去。
起初几日,铁连生还心怀不满,嘴中骂骂咧咧,扯草踢石,似作发泄。时间一天天过去,铁连生变得不再躁动,立在那院中如木桩一般,心中亦是平静,悲喜,对屋内那欢笑言语也不再反感。
这天夜里,铁连生如往常一样,负手挺立,紧闭双眼,呼吸之间轻若游丝一般,如同与这小院融为一体。
房内,三人围坐,杨稀伯笑道:“三弟,这小子还真沉得住气,被你这般晾着,居然还不发飙,倒叫我小看了他。”
卫南华言道:“三弟,差不多就行了,随便指点他两招当是还铁家一个人情,瞧你这样子,难不成还想培养个绝世高手出来。”
轩啸嘴角上扬,笑容显得高深莫测,二人见来,齐齐色变,惊道:“你不会真打算收徒吧?”
轩啸言道:“我说过,不收徒,不过答应了人家,就不能草草了事,这几日便当作对他心性的磨砺吧。”
轩啸提起那酒壶,晃了晃,当中空若物,大声唤道:“外边那木头,没酒了,去打一壶!”
屋外并未应声,却传出一阵急促的脚步。
......
次日破晓,轩啸刚踏出门口,便见那铁连生立在屋外,面容憔悴。前者稍有愣神,当下问道:“你不会是一夜都站在这里吧!”
铁连生狠狠点了点头,言道:“请轩啸大哥梳洗!”
原来那屋外,铁连生早用木盆打了水供轩啸所用。轩啸满意点头,胡乱抹了几把,便觉神清气爽。
坐在那石凳之上,轩啸扬首问道:“连生,你能告诉我为何想要修行吗?”
讶然之色闪过那铁连生的脸庞,显是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