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都没解,人就溜了,连丁强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至此,所有的线索都没了。
……
经历过寒冬,终是到了春节,除夕那天陆嘉行照例跪在老宅的小祠堂里,他垂着头,目光没有焦点的看着地上一处,安静冷清,没有反抗,也没焦躁,就是那样受着所有。
寂静的室内,只有台子上的烛火在晃动,仿佛连他都是死物。
凌晨的时候,小祠堂的门开了。
“今年不是不让你跪了,怎么自个非要找罪受。”老太太被夏婶扶着进来,她在医院住了好久,才刚出院,晚上熬不住先睡了。老人觉浅,醒了出来看看,便见到这一幕。
陆嘉行眸色凉,连着几个月找人,中间还晕倒过一回,气色很不好。他抬头,“奶奶。”
老太太蹒跚走过来,坐在他面前的椅子上,“听他们说你最近脾气大,发了好几次火。”
“我……”
“为了那丫头吧。”老太太叹了口气,“心那么狠的丫头你还记挂她干什么,她就是只小狐狸,真想逃,不会让你找到的。你既然跪在这里就应该知道,东尚这么大的家业要由你来守,该放的也便要放下。”
陆嘉行笑了一下。
老太太无奈,“我还没死呢,在你奶奶面前犯什么傻。”
夏婶怕他被骂,上去扶他,“嘉行,起来吧,你前两天还发了回烧,身子没好透呢。”
陆嘉行力气大,铁了心的跪在那里,人又笑了两下,眼里却蒙了雾气,他说:“奶奶,我刚跪在这一刻也没想集团的事,您猜我在想什么?”
老太太嘴唇颤了颤。
陆嘉行声音苍凉,“我在想如果当初我能再对她好一点,结局会不会就不一样了。”
夏婶转过头悄悄抹了把泪,她是看着陆嘉行长大的,这孩子什么心性她知道,怕是心里太难受了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老太太也已是泪眼,艰难的站起来往外走,嘴里念叨着:“坏丫头,真是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