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工作的上司吗?
阿贺无法确定,但手机不停振着,把原本不静的夜搅得更加乱。
阿贺接起来:“喂。”
电话里短暂的沉默,周予白问:“你是谁?”
阿贺心里发虚,又想从这通和乔咿有关联的电话里找到有用的信息,他说:“我是乔咿的同学,请问你是……?”
周予白并没有答,而是问:“乔咿人呢?”
这让阿贺心里升起的最后一点希望又落空了。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乔咿她……她……”
周予白的声音尚且镇定,只是略沉着:“告诉她周予白打来的,让她现在接电话。”
阿贺早已经想不起这个名字是谁了,纵使他之前在夏南那听到过,他只是觉得这男人的语气仿佛能掐住人的喉咙。
阿贺握紧了电话。
“乔咿来参加生日会,我……我找不到她人了……”
夏夜的风吹过,能闻见校园里的花香。
桦大今年新移摘了许多栀子树,原本不好养活,却没想到到了花开朵朵,香气萦绕了整个毕业季。
同学们打趣,这是离别的味道。
挨着学校的小旅馆,房间狭小。电视机无声的播着偶像剧,老旧的空调抽湿时发出咯啦的声音。
夏南在打开的窗户边抽完了两支烟。
任哥塞给他的,他其实不太会抽,烟刚一入肺就连连地咳嗽。
任哥还给他了一盒套,就放在床头掉漆的木桌上。
烟抽完了,他往外扇了扇风,关上了窗。
乔咿躺在床上,白色的床单和昏暗的灯光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很娇小,也很恬静。
她穿着浅水绿色的连衣裙,裙角翻起了边,纤纤细腿,俏丽白净。
夏南坐在床边的凳子上,认真地看了她好一会儿。
这屋子里就一张床,入住的时候前台问他要标间还是大床房,他想都没想说标间。
然后又改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