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惊慌不安地来禀报,打算叫人将这片花木铲除,被林安阻止后,也不敢再靠近这里。
倒是听说皇帝喜欢坐在床边观园,理由是“和我一样旧木新生的的花园,怎么能不好好看看”。
作为一位差点蒙受死神召唤、刚刚从死亡线上被危险地拉回来的老人,皇帝这时所表现出的心理状态,不可谓不强大,积极开阔的程度,简直几乎令林安怀疑皇帝清醒时她亲眼瞥见的那一抹深刻的恨意,是她的错觉。
但那一刻心中清晰升起的警示,告诉林安那绝不是错觉,而是最真切的隐恨,尽管掩饰得很快,却逃不过林安的感知。
经过一道道关卡,进入起居室,虚掩的房间中传出阅读奏折的声音。
房门被轻敲两下,阅读声戛然而止,门内应声,林安推门而入,披着便服外衣的皇帝正站在窗边,旁边一位侍臣手里还拿着刚刚合上的奏折。
皇帝挥挥手,让侍臣出去,留在房中服侍的宫侍在侍臣的眼神示意下,也轻手轻脚地鱼贯走了出去,只剩下林安和皇帝。
“过分操劳,对您修养不利。”林安脸上露出“陛下您又顽皮了”的笑容。
“是巴奈特他们已经处理过的,我只是过目一下而已,这么多臣属,这个帝国还没到了离开我一天就要崩塌的地步。”
皇帝之前回身看了林安一眼,现在又转了回去,背对着她,随意地向后摆摆手。
林安之前捕捉到只言片语,那个奏折的内容似乎是有关北线的,因此她也留心听了几句,好像是前线出现了什么异常。
不过她并不担忧,天青之枪和法师塔那群大师刚刚到前线,北线恐怕没有什么时候比这时更安全的了,于是也没在意,问道:
“您找我什么事?”
每天的例行检查,早上已经进行过了。
“没事就不能找你?”
皇帝现在和林安单独说话的时候,有时即使是淡淡的语气,都有些凉飕飕的。
但没等林安说话,他又缓和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