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仿佛有一簇光在眼瞳深处跳动,带着不同寻常的兴奋。一张驼色的薄毯盖在他的膝头。将他腹部以下遮住。
他冰冷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林安。林安可以感觉到那束目光在她面容上描摹的轨迹,仿佛有一支绘画的笔,要将她的每一分线条刻画到他的眼中。
一种冰冷的、像冷血动物的鳞片滑过皮肤的冷腻感从脊梁窜上后脑。令林安全身竖起了鸡皮疙瘩!
她脑海中不可避免地浮现出那场梦魇中的片段,一种恶心欲呕的感觉,令她无法在维持这种浮于表面的平静,眼中闪过厉色,对上那双在梦魇中无比清晰的眼眸——
哧!
从眼眸发出的两道实化精神力在空气中擦出细小的破空声,奥丁猝不及防地闷哼一声,猛地抬手捂眼!
两条清晰的血线仍然从他遮掩的手掌下流出,在冷峻的面容上蜿蜒而下。
“我讨厌别人这样看我,会让我想把眼珠挖出来。”林安温和的语气犹如在说要杯红酒。
“呵呵……”
奥丁紧紧捂着眼,剧痛令额头青筋都浮现出来。但他却莫名地笑起来,薄唇勾起的笑弧配上眼睛下方那两条血线,仿佛小丑的妆容般诡异。
林安眉心微微褶皱,又松开:
看来她弄错了,奥丁并不是平静,而是根本已经疯癫,在他的这种状态下进行正常人的对话,显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不过她今晚到来的目的也达到了,没有什么比看到奥丁现在这种状态,更令她满意。
伴随那诡异低沉的笑声,林安浑不在意的看着斜倚在椅子上微微颤抖的奥丁,直到他停下。
“见过你,我也该走了。”这是一个陈述句,林安说完,捋了捋袖角,平静地对奥丁点点头,转身离开。
奥丁没有说话。
视野被流出的血液渲染成一片血色,透过手指的缝隙,他模糊地看到林安转身那从容优雅的背影:
她的身姿依旧是那样充满着对男人的诱惑力,但却不再像从前在他寝宫中的那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