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地盯着地上这个“猎物”,对方是他第一个“看”到的活物,所作出的每一个动作表情,都那么有意思,令第一次见到世界各种缤纷色彩的他新奇不已。
他嘴里含糊地咕噜噜一阵,对于喉咙里多出声带这种发声器官还并不怎么适应,好半天才学着对方发出了被重复得最多的【“大人”“大人”】这个称呼,兴奋地跳起来打了个滚,落到地上就变成地和对方一样四肢着地的跪姿,和那个魔族头对头,在雪地上磕个不停,吓得那个魔族哇一声连滚带爬地躲开!
魔族又惊恐地叽里咕噜一阵,裸躯人听得多了,脑海中不知怎么就逐渐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仿佛对对方所用的语言与生俱来,像本能一样熟悉。
不过植物天生是没有脑子这个器官的,他也不会去深想自己为什么会明白了对方的话,明白对方的表情叫“惊恐”,“模仿游戏”玩够了,他就坐下来,歪着头盯着对方,渐渐又对魔族身上包裹身体的东西感兴趣起来。
这个魔族能在圣山禁地附近巡卫,本身在魔族中也算有一定地位。
但魔族内部实力阶级极为严酷,他看出这位大人的血统后,即使从后面的一系列反应中意识到这位“大人”的脑子不怎么正常,却丝毫不敢反坑——
脑子再怎么不正常,但他第一次根本没见到正面就被“大人”打晕拖回来,第二次逃跑甚至没跑出千丈距离,由此深知双方实力悬殊,只能战战兢兢任由“大人”摆布。
现在“大人”看上了他的胸甲衣物,虽然极为心痛那从人族俘虏身上得来的胸甲,但魔族还说服从地剥了下来。
裸躯人见胸甲和毛皮从对方身上脱下。才意识到原来这东西原来不是本就长在对方身上的。
他摸摸自己光裸的身躯,对只能盖住胸膛的胸甲不感兴趣,咣一下丢到地上,兴致勃勃地展开毛皮袍子,学着魔族的穿法,把一只手臂伸进袖子里。
但他的动作毕竟太粗鲁了,尖锐的指甲不小心划过皮袍,刺啦一声,半截袖子掉下来。
裸